今天這故事，是一位老茶客——徐老先生——親口講給我的。徐老年輕時走南闖北，經歷過咱國家改革開放那風起云涌的大潮。這事兒就發生在他九十年代中期，在上海灘干工程那會兒… 一件，跟‘龍’沾邊兒的邪乎事兒…

那是1995年，盛夏。上海城像個巨大的工地，到處是腳手架和轟鳴的機器。舉國上下都在鉚足了勁兒搞建設，恨不得一夜之間高樓平地起。老話說得好，“大興土木，必有異動”。翻翻上海灘的近代史，從外灘那些洋樓，到南京路上赫赫有名的“四大公司”，哪個在建的時候，沒留下點關于風水氣運的玄乎傳說？可咱們今天要說的這個事兒… 嘖，邪性得有點出格了。

工程是成都路、延安路高架的關鍵節點——東西、南北兩條大動脈的交匯處。這地方，要立起支撐整個高架網絡的擎天巨柱！起初，一切順風順水，工程快得讓人咂舌，街景幾天一個樣。可偏偏就在這最核心、最要害的樁位上，出事了！

那碗口粗的特制鋼樁，死活打不進去了！像杵在了生鐵坨子上。上海的土層，長江沖積出來的平原，能有多復雜？市政、城建、隧道…各路技術精英全撲上來了，方案試了一個又一個，鉆頭廢了一堆又一堆…邪門！那根樁，就是紋絲不動！梁立不起來，整個工程像被掐住了脖子，眼看就要癱在那兒。

工地上最急的是誰？是那些靠工時吃飯的民工兄弟。停工一天，就少一天活命錢！有兩個膽大又有點小貪心的工人，平時就愛順點工地廢料賣錢。這天停工，他們眼珠一轉，“走，瞅瞅去！順手再往下鑿兩下，萬一鑿壞了鉆頭…嘿嘿…

夜深人靜，兩人溜到樁位。一個爬上操作臺，一個在坑邊盯著。鉆頭轟鳴著往下啃… 啃了幾米，突然像咬空了！機器發出刺耳的空轉尖嘯！坑邊那位覺得不對勁，探頭一看——螺旋鉆頭帶上來的泥漿…是暗紅色的！ 黏糊糊的，像攪碎了的血肉！

“停！快停下！”他嘶喊著，伸手想去摸那詭異的紅泥。一股濃得化不開的、如同爛透了的魚蝦市場般的腥臭味，猛地從坑底翻涌上來，瞬間裹住了整個工地！

就在這當口！那臺本已停下的打樁機，毫無征兆地、像被惡鬼附了體般，猛地瘋狂旋轉起來！巨大的鋼鐵鉆桿帶著毀滅一切的蠻力橫掃！坑邊那位的手，還沾著那黏膩的紅泥… 根本來不及反應

“啊——！”另一個工人想撲上去拉，可血肉之軀哪擋得住鋼鐵怪獸？眼睜睜看著！活生生的一個人，被那咆哮的鋼鐵漩渦…硬生生絞了進去！ 慘叫聲被機器的轟鳴瞬間吞噬…地上，只留下一灘迅速擴大的、混合著紅泥的… 刺目暗紅…

事故結果：一死，一傷。活下來的那個，身體看著沒大礙，但…他啞了。 不是一般的啞。他哭，眼淚鼻涕糊一臉，肩膀劇烈地聳動，哭得幾乎背過氣去… 可你站在他面前，卻聽不到一絲一毫的聲音！那種無聲的、絕望到極致的悲慟… 靜得，讓人毛骨悚然。為什么我知道得這么清楚？因為那之后，這個無聲的“活證據”，常常在工地角落，上演著這出沒有配樂的恐怖默劇…

這事兒一出，一種壓抑的低語開始在工棚里、在飯桌下悄悄流傳：“撞邪了…是動了地脈龍氣吧？”“得請高人看看…”技術專家們當然嗤之以鼻：“什么年代了！要相信科學！”領導們更是下了死命令：“人心齊，泰山移！啃也要啃下來！”各路精英再次集結，使出了渾身解數…結果？那根要命的樁，依舊像生了根，紋絲不動！工期火燒眉毛，政治責任重如泰山…之前那點“迷信”的聲音，終于壓不住了。

于是，就有了開頭那一幕。1995年夏天，一個清晨，上海市玉佛寺。真禪方丈罕見地早早囑咐弟子：“若有貴客來尋，不必阻攔，引至禪房。” 來人正是市政施工公司的高層，焦頭爛額，將樁位怪事和盤托出。

真禪法師閉目良久，一聲長嘆：“老衲…已知其詳。” 他道破天機：此地乃上海地下龍脈之‘睛’！當年日寇侵華，曾妄圖斬斷中華龍脈，雖未得逞，卻使一股龍氣改道，潛行至此，成就了上海后來的氣運繁華。那打不進的樁正釘在龍眼珠子上！那帶血的紅泥…便是龍睛泣血！死者…是驚擾神物的代價；生者變啞…是因其目睹真龍顯形，口無遮攔，遭了天譴！”

來人聽得冷汗涔涔：“法師！千萬救命！工期等不得啊！”

法師眉頭深鎖，面色凝重：“辦法…倒是有。需行法事，請動神明，讓出寶穴…只是…” 他再次長嘆，聲音帶著訣別的意味：“此乃逆天改命，強動地靈…老衲泄露天機在前，強行動法在后…恐…時日無多了。 罷了！為上海蒼生，為一方安寧，老衲…愿舍此殘軀！”

真禪法師擇定吉日，親赴樁位。工地被巨大的紅布層層圍裹，密不透風，三日三夜，閑人勿近！ 里面發生了什么？沒人知道。只隱約聽說，法師焚香誦經，枯坐三日。

三日后，法師被人攙扶出來，形銷骨立，面如金紙，只留下最后一句話：“此刻…打樁！” 隨即被送回寺中。

奇跡發生了！那根讓無數精英束手無策的地樁，竟順順當當打了下去！嚴絲合縫，分毫不差！高架橋，終于昂首合龍！

而真禪法師，回到玉佛寺后，不到三日，便安然圓寂…

此事被嚴令保密。如今，您開車經過那個樞紐，能看到那根與眾不同的主柱——通體包裹著銀光閃閃的白鋼，上面盤繞著威嚴的龍形紋飾。官方說法是美化市容。可您放眼望去，上海千百根高架支柱，哪一根不是灰撲撲的水泥本色？唯獨它…為何要穿這身華貴的“龍袍”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