龍游石窟：偶然間拉開秘密之門的人

你信風水，信龍宮嗎？有些地方，水潭下藏著龍，也藏著讓人嘖嘖稱奇的人間大事。話說浙江龍游縣那兒，1992年，有一幫想撈大魚的村民，幾臺抽水機轟鳴一通，把村里的水潭抽干。抽著抽著，愣是把一座沉在水下千年的“宮殿”給曬出來了。要不是親眼看到，誰敢信世上還有這種事？

這事一下子鬧大了，差點讓鄰村的二大爺以為“水怪鬧騰出來了”。你想啊，幾個收網想賺點零花錢的后生，捅開了一個千年的秘密。水落石出之后，村頭那個石巖背，原本靜悄悄的小村，一下熱鬧得跟集市似的。大家扎堆兒往潭邊跑，大人孩子都擠著看熱鬧，誰也沒見過這排場。水一點點退去，原先只當成水源的地方，潭底慢慢現出一道道整齊的石階、厚實的石柱，還有些沒看明白是啥稀奇玩意兒——總之，好吃驚。

咱不能不插句嘴，這地方自古是山多水多。山里人家日子不富，靠山吃山，靠水捕魚。每年夏天熱的時候，村里小子下潭摸魚抓蝦，頂多抓出只大青蛙，沒人想到腳下埋著個“大寶貝”。誰家還不是吃完晚飯，在潭邊晃兩圈，說說莊稼、順手撿根柴火？誰會信，泥水底下竟藏著人造的世界。

說回那年，頭幾天大家還只當是小打小鬧，弄口新鮮魚湯喝。可眼看著潭底越露越多不正常的“石頭”，隊里年紀大的吳阿奶嘴都張圓了：“這怕是鬧仙了！”外鄉打短工那幾個壯勞力，手都抖了。要說把一方水潭給搬空，也就鄉下人實際能豁出去干。接下來的十幾天，抽水機沒歇過，男人女人輪著換，衣服都臟成泥猴，誰知心里倒是樂滋滋的。——這種趕上好事的心情啊，現在小孩就算包個游樂場也不見得有。

終于，在連續抽了十七天的水后，那片下凹的地面徹底裸露出來。有點懂行的先嚇一跳：這哪里是普通石洞？四周規規矩矩，好端端的石塊碼著，柱子高過三丈，冷不丁的還有幾處花花綠綠的浮雕，竟留下古人的手藝。咱們常說“摸金校尉”，可這不是摸出來，是直接把寶藏給揭開了。

這時，當地干部終于慌了，趕緊跟城里的專家報信。考古隊一來，頭一次見這種場景，也是眉頭一皺，神秘得很。后來，給這地方正了名號，叫“龍游石窟”。

這么幾年下來，學問人也整不清里頭究竟擱了多少故事。只知道，這“石宮”下有二十幾個洞，都不是隨便你挖挖刨刨的泥窯子。大的一個窟，照現在的說法，相當一座樓房，里頭寬闊、分區分層都齊了，結構規矩，還跟北斗七星一個走向。這要是哪個古人喝醉胡亂挖的，誰信？再說了，當年沒機器沒水泥，這活兒能完？有村民當場感慨：“怪不得小時候掉石頭下去都聽不見個響兒，底下原來是空的啊！”

有意思的是，每個大窟之間只用薄薄一層巖石隔開，就五十厘米厚。想想你家那隔斷墻，也沒這么實成。石柱子，全是一體鑿出來的，什么縫隙都沒有。雕花的鏤空、那些盤旋的龍、活靈活現的鳥獸，一看就不是隨便搞著玩的。誰說山里人沒見過世面？早幾百年，這地方的人就跟工匠大師似的，把石頭整成了夢。

至于這些浮雕，倒跟旁邊千佛洞之類的風格不太一樣。反正，不懂行的只覺得看起來眼花繚亂，懂行的更是頭疼。有人說“看不明白的藝術，就是好藝術”，可文物專家卻更想搞明白：這石窟到底為啥要蓋成這樣？沒人能一錘定音。

村里頭七八十歲的老大爺聽說有外邊報紙要來采訪，還穿了平時舍不得穿的新褂子，硬說自己小時候就聽說潭里有“金銀財寶”。不過家里窮，他娘打死都不許下水，說得跟真有水怪似的。也許，所有離奇的歷史，總要等個機緣巧合來激活。

你要真追根問底，得往五十年代挖。那時山下洪水鬧得人安生不得，大家實在歇了心思，只好往山上搬。搬到石巖背時誰也沒想到，幾十年下來，居然跟這樣一堆古跡做了鄰居。村里孩子跳水洗衣，女人們洗菜做飯，都當潭下平平無奇，只當水里有股子說不清的涼勁。直到抽水，真相浮出水面，才噗的一下讓祖祖輩輩的好奇找著了落腳。

村里人說，要是沒當年那場洪水，大家肯定不會搬來，自然也不會想著對水潭動刀。許多事都是這樣，一環扣一環，誰也想不到接下來會發生什么。

石窟的由來——這謎這線頭，說多少年也沒有定論。有人覺得那是古代采石場，專門取大石建宮殿。但你說采石工還花這么大精力雕刻壁畫？這賬怎么算？又有專家說，秦朝兵馬大軍喜歡在地下修倉庫，說這里可能屯過兵。可你看，離地三十米深，糧食怎么搬上搬下，到現在沒人能解釋個明白。

嗨，還有說是皇家陵墓的，反正中國歷代皇帝，都愛往地底下修大墓留名。要真這樣，是哪家的皇帝偏要躲在浙江的小村口啊？關鍵沒見著棺材，沒金銀陪葬品。每一種說法，都有道理，但細摳起來，總漏點什么。這讓我想起村里老太太的話：“哪有那么多大道理，有些事，就是老天爺給你留著的謎。”

后來，這里漸漸被外地游客熟知，成了地地道道的旅游景點。石窟里一年四季不冷不熱，成了避暑的寶地。管你是參觀、還是瞎想點什么“大龍宮”，總不枉走一圈。聽說還有研究員白天晚上都蹲在那，不死心地拉測繪儀測數據，生怕漏了點什么秘密。也許，在今天科技這么發達的日子里，有些古人的工事就這么不合常理地橫亙在我們面前，逼著咱們上心——誰知道百年后還有啥新的解釋？

龍游石窟，有多大秘密誰說得準呢？有人說是“第九大奇跡”，也有人覺得它不過是時代輪回里的偶然痕跡。不管是哪一種，歸根結底，幾個山里人圖一口大魚，稀里糊涂捅開了祖宗的謎底。這么說來，生活不就這樣？你永遠猜不透，下一個轉角，是不是也藏著屬于你自己的“龍宮”。

誰又知道，咱們平凡日子里，有多少秘密，等著被水干石出時，被你、我、三五好友攪鬧出來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