頂級豪門信什么？錢他們都有，面子他們也不缺，可一到風水這事，誰都變得格外在意。有時候，你會覺得，這些人的心思，比我們還細。香港有個老先生，名叫蔡伯勵，一個瞧著其貌不揚的風水師，卻能讓李嘉誠、霍英東這樣的大佬無條件信服，甚至到關鍵時刻一句話就值兩百萬港幣。你說風水是迷信，豪門們卻爭著找他拍板；你說蔡伯勵是“玄學達人”，可他到底如何讓這些巨頭掏心掏錢，沒人說得清。這里面的門道，比外人想象的復雜多了。

要講蔡伯勵的故事，還得從廣東那些老宅子說起。1922年，蔡伯勵生在一個和風水打了幾輩子交道的家庭，祖父當年就在欽天監干過——那是專管天文歷法的大衙門，聽起來就是一身神秘氣。蔡家弄了個“真步堂”，收徒看宅，每逢紅白喜事、造屋安墳，總少不了他們家。蔡伯勵看著祖輩忙活，心里其實不是很服氣，小時候接受新式教育，對什么風水八卦歸到一處——就一門巧嘴手藝，或者說，騙錢的把戲。他覺得“老派”，不打算繼續這碗飯。

但生活是個會拐彎的東西。時局亂起來，風雨飄搖，蔡伯勵在外面也跑不動，只好窩在屋里。那些年，一家人的生存靠祖業維持，父親常跟客人煮茶聊宅基，家里人來人往。日子清苦，話卻不冷不熱。蔡伯勵一邊看書一邊聽他們東拉西扯，忽然不知道哪天起，聽得多了，反而覺得玄里玄外的風水話，其實有點意思。那些所謂“氣運”“天時”，聽著像江湖術語，但總有那么幾回講中了，叫人納悶。他開始暗地琢磨，有些事未必能光用常理解釋。

那一陣，他感覺自己對這門老行當，逐漸有了點親近感。沒一個人真能逃開家傳，那也許是“命”。20來歲，他父親把看風水的事全交給了他，蔡伯勵一面戰戰兢兢，一面又自覺格外順手。無師自通也好，遺傳天賦也罷——反正一事落地，蔡家少爺成了新掌門。

有意思的是，廣東這地兒信風水，但到了香港，更是“風水花園”。蔡伯勵后來干脆搬到香港，開堂設局。那地方寸土寸金，豪宅遍地，講究風水就像講究穿衣戴表，沒人敢馬虎。蔡伯勵沒什么廣告，就是靠口碑，一次次幫人看宅、選墳，慢慢就和李嘉誠、霍英東這些大佬們拉上了關系。你要說光是能耐？不光。蔡伯勵說話不多，做事小心，判案押韻，連拂塵都不會亂甩，偏偏每回出手都讓人覺得“這里面有玄機”。

聊到九十年代，那是李嘉誠要修建長江集團總部的時候。大樓蓋得有多高，外型多怪，連路過的工人都說“李生想啥呢”？可沒人曉得當時背后安排的是風水。李嘉誠找蔡伯勵來勘察地形，蔡伯勵細看一番，按他話說，“要方正，要守”。結果大樓蓋了六十二層，造型盾型，整點“穩中有進”。別人只覺得土氣，李嘉誠卻步步高升——有人說，這就是高人點撥，財神隨身。

做風水師其實壓力很大——哪有一次次“對了又對”，誰不犯錯？可蔡伯勵頻頻遇準，慢慢變成了豪門貴客。最傳奇的一回，要說2006年，大年初一，李嘉誠一家才剛開心吃飯，嘴里正嚼著羊肉，忽然獲悉一個大不幸：已故的太太莊月明的墳竟被盜墓賊弄得烏煙瘴氣。墳地亂了，這種事，在大家族里可不是兒戲。李嘉誠心里頭難過不已，那種思念夾雜著愧疚，人們都說他一世精明，但遇到親人這檔子事，沒了辦法。

誰能解決？還是蔡伯勵。蔡老先生被請到家里，李嘉誠直說想為亡妻再擇吉地。蔡伯勵聽完，不著急答應，獅子大開口，要兩百萬港幣。這下就有點考驗了——李老板向來摳門，說白了，遷個墓，200萬港幣，換算人民幣，也夠買別墅——誰會覺得值？有些老朋友在旁邊起哄，覺得“坐地起價”，但蔡伯勵話到嘴邊，只淡淡一句：“你夫人死得太苦了。”說得輕淡，但分量極重。

李嘉誠一下子明白了。外人不知詳情，家里人才知道莊月明過世時的隱情。有些事，旁人不便說，但蔡伯勵能不著痕跡點破。就這一句話，讓李嘉誠放下所有防備，心甘情愿掏錢，認了這份緣。遷墓的事辦妥了之后，奇地安葬，果然后來再沒有出過岔子。老李對蔡伯勵徹底服氣，流傳出去，別的豪門都覺得這蔡老先生是神仙下凡。

后來的事情，有點像故事接龍。霍英東去世，國葬的規格，家里也犯難，最終還是蔡伯勵出馬。那年他已經八十多了，做事不怎么親力親為，但碰上這種要緊事，還是親自去勘查，還帶著女兒。大家想，“大師都不怎么下場了，怕是身體不大行”，可他還是跟著去了，只是顯得愈發低調。為霍英東擇地，這事后，被很多人傳作“風水師封神”。

老蔡其實心思很重。他不是只管收錢，做風水師好像為的是民生。湊夠那200萬港幣后，也沒存銀行，而是全數捐進了慈善基金。不單做風水、看命運，他還修復了古代天文儀器，有一回甚至把渾天儀送去香港天文臺。晚年回鄉時，老先生日日往村里送藥、講命理，家門前坐著的老鄉都叫他“老先生”，有事無事都來找他解簽。人們常說“右手收錢，左手做?！保滩畡蠲逼鋵崱Ｖ劣陲L水之術，外界評說紛紛，有人信，有人笑，但他這一生，始終不輕易說破。

有人問，他到底懂得多少？“就像喝茶一樣，你只會說香不香，但真正懂得品茶的人永遠話不多?！辈滩畡畈粣鄱嘟忉?，只留下一句話：“地氣如人，心正自安。”至于那些豪門的世家命運，他不參與太多，也不說太多，像是一個寬厚老頭子，嘴里偶爾蹦出幾句不著邊際的“玄機”。

95歲那年，蔡伯勵安靜離世。風水這門手藝，常常讓外人瞧不懂。豪門信它，因為他們最怕“天有不測風云”；老先生玩它，卻能“點到即止”。有錢人的世界里，信與不信之間，總有幾分敬畏。我們這些圍觀者，至今也說不清，到底是風水真的靈驗，還是人心本來就怕出問題？蔡伯勵的故事，就像一場謎，一半是真，一半是未解的懸念。有時候，人這一輩子，信的不光是風水，也許是父母的話、親人的恩、或者，就是一絲想要安穩的心氣罷了。